如尝试理解白松的脑子里在想什么,那无异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思路弯曲的人,郁飞尘已经学了无视白松的想法,现在也自而地无视了。
郁飞尘的无视在白松看来相当默认,使他又陷入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痴呆。
郁飞尘完“安菲尔德”,收笔。这时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安菲已经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了,这个动作也被郁飞尘等同默认。但是在内心称呼“安菲”总让他有种违感。想那个名字,浮现在他记忆里的仍是橡谷的冰天雪地里那位冷淡强的长官,而不是现在这样精致的美少年。
想了想,他道:“你叫安菲尔。”
安菲尔声线清澈,只带一点变声期临近时的哑,因此即使语气十分平铺直叙,也只是显得自矜而非冷淡。
他说:“你凭借什么认出我?”
郁飞尘的语气倒彻彻底底冷漠又危险:“这也是我想问你的。”
安菲尔一言不发,转身走上了吊桥。
白松:“你们在说什么?他都走了。郁哥,你好凶,你的行为很过分。”
郁飞尘:“过分吗?”
白松反问:“不过分吗?”
郁飞尘难得笑了笑,但不是心的那种。
没再白松说,郁飞尘抱臂看向前方。吊桥前端,金发少年的背影被蒸腾的水汽笼罩,仿佛走在一片浓雾中。
他想,时间之神的“真理之箭”可能并不像名字那样,依托什么无往不利的真理。因为即中箭的时候,他一生的所有时刻都被压缩在了一,重重叠叠浮现眼前,那是无法形容的画面。无疑,那箭的核心是“时间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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